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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是危害人类最严重的传染病之一【合集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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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危害人类几千年的鼠疫最后是如何得到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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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思想觉悟的提高,医疗水平的完善,像鼠疫这样的传染疾病已经得到了非常好的控制了,目前已经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绝技了,以至于让很多人已经忘记了鼠疫曾经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可怕的传染病之一。两千多年历史前后人类三次爆发鼠疫,直接导致了数亿人的死亡。那么鼠疫这种可怕的病毒最终是如何得到控制的呢?接下来小编就带着大家一起来了解了解吧。

上图_ 查士丁尼瘟疫是指公元541到542年地中海世界爆发的第一次大规模鼠疫

在古代,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医疗水平都相当之差。面对鼠疫的进攻根本不仅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还愚昧无知地搞出许多奇葩治疗办法加重病情。这一点上,欧洲中世纪的人们最有发言权。

1347年至1353年,第二次鼠疫大流行在欧洲首先集中爆发,仅仅数年的时间就造成全欧洲2500万以上的人口死亡,占到当时全欧洲总人口的约三分之一,鼠疫也正是在这次爆发中得名“黑死病”。

当时的欧洲近乎成为人间炼狱,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薄伽丘在其短篇小说《十日谈》里就曾描述过当时的惨状:

“每天,甚至每小时,都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尸体运到全市的教堂去,教堂的坟地再也容纳不下了,尤其是有些人家,按照习俗,要求葬在祖茔里面,情形更加严重。等坟地全葬满了,只好在周围掘起又长又阔的深坑,把后来的尸体几百个几百个葬下去。就像堆积在船舱里的货物一样,这些尸体,给层层叠叠地放在坑里,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直到整个坑都装满了,方才用土封起来。”

上图_ 欧洲中世纪大瘟疫,十四世纪四五十年代 (黑死病)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面对无法独善其身的黑死病。欧洲人寻找了N种奇葩治疗法:

1、放血疗法欧洲中世纪西医的放血疗法与中医目前还在使用的针灸放血疗法有很大的区别。中医放血疗法重在用针扎刺激穴位而出现极少量的出血,而西医的放血疗法是真正意义上的“放”血(出血量极大)。这种疗法源自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和古罗马医学家盖伦的体液说,他们认为人类生病是因为体液失衡,放血会使体液平衡进而治病,黑死病的治疗自然也不例外。欧洲人在中世纪对放血疗法极度痴迷,但这种疗法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反而容易诱发伤口感染,加重病情。

2、吃祖母绿中世纪意大利医学家詹蒂莱·达·福利尼奥认为祖母绿拥有强大的治愈力,吃下去百病全消。不过,祖母绿作为一种宝石是很珍贵的,一般人也吃不起。至于味道跟口感,应该跟玻璃差不多。

上图_ 欧洲人的放血疗法

上图_ 欧洲人的放血疗法

3、不洗澡14世纪,欧洲很多医生认为黑死病是通过空气传播的,用热水洗澡会让毛孔张开,让空气里的黑死病进到身体里来,而长期不洗澡皮肤上长期积累的污垢就能隔绝空气,防止黑死病,欧洲人居然对此深信不疑。

4、吃发霉的蜂蜜欧洲人以往的经验认为发霉蜂蜜能解毒,当然也能治黑死病。不过从现代医学的角度上来看,吃发霉的糖蜜来治黑死病还是有点科学依据的,因为发霉产生的青霉中含有青霉素可以杀菌,但直接服用发霉蜂蜜药效究竟能发挥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腹泻、呕吐怕是少不了。

5、鞭笞自己天主教会在黑死病面前,腐败无能的本性暴露的淋漓尽致,他们只会将黑死病的爆发说成是上帝的惩罚,只有更加虔诚地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孽才不会得黑死病,才能够治好。当时愚昧无知的很多底层基督信徒深信不疑,在1348年的德意志就出现了一批被称为“鞭笞者兄弟会”的人,这些人往往赤裸上身,一边呼痛哭流涕地向上帝忏悔,一边用皮鞭和木棍使劲抽自己,一直抽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为止,这样的愚昧却引来了无数人的膜拜和效仿。

上图_ 欧洲中世纪大瘟疫(黑死病)中,火烧犹太人

6、杀犹太人欧洲原本就对犹太人极度歧视,黑死病爆发时,欧洲天天死人却找不到任何原因,很多种族迫害者就散布是犹太人四处投毒导致的黑死病,于是欧洲多地出现了一波又一波的迫害犹太人浪潮,甚至造成了数以万计的犹太人被活活烧死的极端案例。

7、穿戴“乌鸦”装备黑死病横行时很多医生为了防止感染,就身上穿着泡过蜡的亚麻或帆布衫,头顶戴着黑帽子,脸上套上可过滤空气、跟鸟嘴一般的面具,眼睛隔着一层透明玻璃,手上戴着白手套。整个人看着像个乌鸦,人们深深地相信这样的装备可以保护自己不被黑死病感染。

除了以上的奇葩方法之外,中世纪的欧洲人还曾经用大便涂抹肿块、用尿洗澡、把蟾蜍放到胸前等重口味方法来防治黑死病,为避免引起读者不适,这里就不详细介绍了。

上图_ 欧洲中世纪中,穿上防护服(乌鸦装备)的瘟疫医生

站在现在科学的角度来看,中世纪欧洲人的方法可谓是奇葩、愚昧到了极致,因而不可能对黑死病产生任何防治效果。此后的好几个世纪,欧洲还是没隔一段时间就爆发一次黑死病,但死亡率却大大降低了,而且18世纪以后,更是在欧洲几乎绝迹了,这是为什么呢?

第一,免疫力的产生。从免疫学的角度来看,中世纪黑死病大流行造成约1/3的欧洲人死亡,剩下的人自然会对黑死病产生抵抗力;此外从进化学的角度再看,接二连三的遭遇黑死病,欧洲人在一定程度上进化出抗击黑死病的能力。

第二,隔离法的广泛运用。黑死病在欧洲集中爆发的时候,当时的米兰大主教无意间发现了能阻止疫情扩散的好办法——隔离。大主教下令发现最先发现病例的房屋,立刻砌砖封死门窗,建好围墙,凡是围墙内的人,无论生死、患病与否统统不允许外出。结果,奇迹出现了,米兰没有出现疫情的蔓延。从此以后,隔离成了全欧洲司空见惯地防止黑死病蔓延的措施,效果比较明显。

上图_ 欧洲中世纪大瘟疫 (黑死病) 传播图

第三,公共卫生系统的建立。中世纪黑死病集中爆发之后,欧洲很快就迎来了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欧洲社会逐步走向转型,科技进步十分迅速,工业革命的如火如荼也给了欧洲人建立公共卫生医疗体系的技术。欧洲人不洗澡、不注重公共卫生的毛病也逐渐消除。例如,兴起肥皂工业并养成用肥皂清洁的习惯,挖掘宽敞的下水道,并重视对垃圾的处理,还普遍进行杀虫和消毒,因此越来越注重公共卫生的欧洲自然而然就减少了鼠疫。

中国古代也出现过多次鼠疫大流行,其中,明末清初年间的大流行就间接导致了明亡清兴。面对瘟疫,中医之前一直依据的《伤寒杂病论》明显不管用。此时,明末著名医学家吴有性在亲历走访了全国的疫情之后,写出了《瘟疫论》,开创了我国传染病学研究的先河。他提出的“疠气”致病学说虽然用现在的观点来看并不完全正确,但确实给后世防治鼠疫提供了依据。

上图_ 《鼠疫汇编》,鼠疫专著,清代罗汝兰(芝园)撰

19世纪末,我国华南地区鼠疫再次大流行,由于清政府的腐败无能,此次鼠疫防治主要是民间自救,陆续出现了很多防治鼠疫的中医著作,例如吴宣崇的《治鼠疫法》、黎佩兰的《时症良方释疑》、陈兆祥的《急救鼠疫传染良方》、罗汝兰的《鼠疫汇编》。

其中广东名医罗汝兰的《鼠疫汇编》中独创的加减解毒活血汤影响最大,根据《鼠疫汇编》的记载,加减解毒活血汤的主要药方为“柴胡2钱……赤芍3钱,桃仁8钱(去皮尖,杵碎之),红花5钱,川朴1钱,甘草2钱。”

《申报》在转载当时人的说法时提到:“惟其对症用药,故能投无不效。他乡用之,十愈八九。是年见症几三百,施药二百七十余,共死四十余人,除误医与不服药二十余人外,尚救九成有余。”罗汝兰治疗鼠疫的成功率居然高达90%以上,不过由于记载的来源现在已经无法考证,故真实性大打折扣,但能看出中医在治疗鼠疫上还是有很多积极作用的。因此,《鼠疫汇编》至今仍然是中医治疗鼠疫必须参考的文献之一。

上图_ 伍连德,马来西亚华侨,公共卫生学家,1910年末,东北肺鼠疫大流行,他受任全权总医官,深入疫区领导防治

了解中国人抗击鼠疫的历史,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伍连德。

1910年11月,以哈尔滨为起点,我国东北爆发了鼠疫,疫情十分严重,相关资料显示每天平均死亡50余人,最多一天死亡183人。清政府任命伍连德为东三省防鼠疫全权总医官,前往东北。

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疫情严重,日本和俄国也出兵抢夺防疫权,并借此攫取利益,更可怕的是这次鼠疫疫情与以往世界医学界所知的腺鼠疫情况不同,是一种可以通过人与人之间飞沫传播的新型鼠疫,多国医学家对此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伍连德不避艰险,深入疫区调查研究,追踪流行经路,逐渐找到了这次鼠疫的特点,他将这次的鼠疫命名为“肺鼠疫”,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铁路检疫、控制交通、隔离疫区、火化鼠疫患者尸体、建立医院收容病人,为防止飞沫传播,还发明了一种双层纱布囊口罩(用两层纱布,内置一块吸水药棉)广泛佩戴,这些措施立竿见影,仅仅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就将这次传染性极强的肺鼠疫疫情给扑灭了。

伍连德解决东北的鼠疫大流行的壮举,帮助中国收回了海港检疫主权,并率先在中国建立防疫医疗体系,我们当今的防疫手段和思想很多还研习着他的路线。伍连德还因为“在肺鼠疫防治实践与研究上的杰出成就以及发现旱獭在鼠疫传播中的作用”被提名为1935年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候选人,成为了中国第一个被提名诺贝尔奖的人。

上图_ 鼠疫杆菌

1894年,法国生物学家耶尔森发现了鼠疫的病原体——鼠疫杆菌,并在第二年研制出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治疗鼠疫的血清,为了纪念他,鼠疫杆菌又被命名为鼠疫耶尔森菌。1928年,英国细菌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发现了世界上第一种抗生素—青霉素。

鼠疫杆菌和青霉素的发现让鼠疫的防治步入了更加科学高效的“抗生素时代”,其防范和治疗方法也越来越科学、越来越有效。经过二十世纪的多次科学实验和临床应用,目前临床上已经确定磺胺类药物、链霉素和庆大霉素等是治疗鼠疫效果最好的几类药物。人类经过近千年的不懈的努力,终于将这个危害极大的头号传染病给控制住了。

这里普及一下鼠疫的相关知识,鼠疫主要分为腺鼠疫、肺鼠疫和败血症鼠疫三大类型。虽然它叫鼠疫,但其实它的主要传播途径并非老鼠,而是虱子、跳蚤叮咬患病的啮齿动物之后再叮咬人来传播的,至于人与人之间通过飞沫传播则主要是肺鼠疫才会有。历史的经验和科学告诉我们,保持个人和公共卫生,消灭老鼠、虱子、跳蚤等传染源,实施严格的检疫防疫隔离措施,发病及早治疗,鼠疫是完全可以被防治的,它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巨大破坏性。

上图_ 二战中为伤兵注射“青霉素”宣传画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数据显示,鼠疫的死亡率已经被降到了10%以下,而且我国对鼠疫防疫的重视(鼠疫被列为我国法定甲类传染病的第一位),鼠疫在我国大多数地区已经基本绝迹,只有西北地区等带菌动物(野鼠、野兔、旱獭、野狐等)比较集中的自然疫源地偶尔会出现几个散发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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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鼠疫在人类历史上有多可怕?传染病给人类历史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全文共 3205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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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是以一种征服者的形象面对着整个世界,在世界上称王称霸。然而那些看似最不起眼的生物,最微不足道的微生物却总能够在不经意之间提醒着乖张的人类: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想要统治世界,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这个微笑的生物就是“病毒”。

曾经的各种病毒在不同的时间段肆虐着人类,每一次都足够让人类刻骨铭心,比如:曾经的非典,又比如:刚刚结束风波的埃博拉病毒。法国作家、哲学家,存在主义文学、“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阿尔贝·加缪,有一本经典著作《鼠疫》。当每一次人类遭遇到很难控制的疫情感染的时候,在我的身边总会有人去翻阅这本书。

有时候,大家也会经常互相开玩笑的说:“这可能也是一种另类的,追赶潮流的方式之一吧。”不过,我也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爱好,比如:特别喜欢翻阅一些“疾病史”类的书籍,每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待曾经的历史,也会有着不一样的心得,其实,“疾病史”不也是人类历史的另一个很有特色的展示吗?

巧合的是,我曾在书中看到过有关拿破仑生病的记录,也通过史料的记载,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拿破仑。

1812年,拿破仑率领60万大军讨伐俄国惨败,但是,战败的原因却不是俄军勇猛退敌。而是:法国的军队中不幸蔓延着斑疹、伤寒这样的恶疾。

拿破仑不攻自败的原因在于,这样的恶疾以每天致死6000多名法国士兵的速度,步步紧逼着拿破仑的精兵强将们。最终,导致了他战争的节节败退。而这一场惨败,也被收录在了《欧洲近代史》之中,时至今日,多少人提起还是唏嘘不已。

而在《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中,也曾经记载了拿破仑军队在滑铁卢一战中惨败的史实,历史学家虽然可以给出100种不同的理由,去解释此次战役中拿破仑失败的原因,但是,他们却很少把拿破仑患有痔疮这一原因列入其中。

殊不知,就是一个如此伟大的战略家,因为痔疮的发作而无法巡视军队,不能去及时检视战况。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击垮法军的是俄国的病毒感染,或许,谁也不曾想过,真正的原因里,也包括了拿破仑的痔疮发作。

或许,看到这里的您也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痔疮,会成为最后拿破仑没有称霸欧洲的罪魁祸首?看到这里,我也曾无数次的感慨,就是一个小小的变化,在历史上有时候也会改变无数人的命运,引发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里,我们再来看一下另一个疾病所带来的历史性的改变——鼠疫。鼠疫曾使整个欧洲长期笼罩在瘟疫的雾霾下足足200多年。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中世纪的欧洲人口有将近一半是死于这场瘟疫之中的。

最血淋淋的例子当属1386年代的维也纳城了,据说,那样一座宏伟的城池,最后,逃过鼠疫魔爪的,仅有5人而已。而后,日本的疾病学者滨田笃郎的著作《疾病的世界地图》中,也有了一些相关记载。引起鼠疫的鼠疫杆菌直到1894年方被发现,而感染鼠疫的啮齿动物(如鼠类)由蚤叮咬传染给人,这个经由鼠类、蚤类传染的途径也迟至1898年方大白于天下。

故14世纪的欧洲人对鼠疫这种烈性传染病,肯定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威尼斯人曾最先想出了当时最为聪明的一项隔离措施,当然,也促使意大利人在威尼斯诞生了一套瘟疫预防制度,具体要求就是:

凡是由东方归来,即将入港的船只及人员,要在海上停留40天。如果,船上的人员确定无一人感染瘟疫,船只则可以得到允许,在港口登录。慢慢地,地中海的多个港口都开始实施了这样的制度,也因此,意大利文中的“40”,最后,成为了英文中的“检疫”一词。

这个就是现在的单词:“quarantine”。

疾病历史学,为世人展现了一个别样的世界,虽然,看世界的角度不同,但是,的确有很多帝国的衰败都与疾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就比如:古罗马帝国,曾经这样一个泱泱大国的兴衰,也与疾病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英国史学家卡特莱特的著作《疾病改变历史》一书中,就记录着这样的史实:公元前一世纪,在罗马古城附近的低湿地区,曾流传着一种十分危险的疟疾,到了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爆发后,这种疟疾便开始了大范围的流行。

在传染期间,先感染的范围仅局限于意大利的国中城市,这也使得罗马的蔬菜供应地卡帕尼亚的很多人因感染致死,最后,则导致了整个地区遭到抛弃,此地也就成为了臭名昭著的“疟疾流行地区”。而疟疾还在继续祸害着人间,这样的病毒使得意大利的罗马人其胎儿成活率急剧下滑。

也因为这样特殊病毒的存在,结果导致人们长时间的患病,更多的患病者长期处于无比虚弱之中,最终,使得整个国家的人均寿命大幅度减小,国力也是日渐衰弱。这样不可抗的自然灾害,不断蚕食着罗马人的意志,所以,罗马晚期呈现给世人的国力衰败、精神萎靡不振,也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到这里,想必你对疾病对于人类发展史中起到的作用不敢小觑了吧,的确,对于疾病在人类历史上不断附上的那一笔浓重的色彩,就如美国医学史家亨利·欧内斯特·西格里斯特,在其著作《疾病的文化史》中的记载一样:疾病伴随着人类历史的进程不断向前推进,疾病影响着人类制定的一切制度,人类也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与疾病做着永久的抗衡。

可以说,这样的论调几乎以颠覆者的姿态,改变着我们今天对于人类历史的认知。所以,这部著作到目前为止,都可以称之为“社会文化史领域绝对经典的空前巨作”。

现今的很多人都知道几大超级瘟疫的名字,比如:天花、流感、疟疾、麻疹等等,他们都是导致人类大面积致死的罪魁祸首,是来自自然邪恶之手的凶器。但是,戴蒙德却曾提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曾经哥伦布从西班牙带去病菌成功的杀死了印第安人,数量甚至比军队直接杀死的人数还要多得多,可是,为什么疾病的传染会是单向的,也就是说,为什么没有出现来自感染的印第安人病菌最后感染并杀死入侵的西班牙人,或是,由此疾病进入了欧洲并杀死了很多欧洲人?

这一切都在戴蒙德的书中得到了科学的解释,戴蒙德认为,旧大陆入侵者带来的病菌多数都是“单向传播”的最根本原因在于三个方面:

首先、新大陆的形成,出现人口稠密的时间晚于旧大陆,并没有为疾病准备了足够的演化时间。

其次、仅仅是在美洲地区,人口稠密的地方也不过都分布在密西西比河流域、中美流域和安第斯山脉之间。而这三个地域之间的人口往来并不频繁,所以,疾病之间病菌传播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小了。

最后、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所在,新大陆并没有旧大陆那些被驯化的群居动物,也就是说,疾病的传染来源就少了很多,病源有限,那么,所能产生的传染疾病自然就少了很多。

人们都认为近现代生活是美好的,尤其是在农业和畜牧业开始迅猛发展的时代。其实这也导致了人与牲畜的接触多了很多,所以各种各样高致命性的病菌,也就不断的衍生了出来。而在人与病毒各种对抗中,也正是在一场一场惨绝人寰的瘟疫之中,旧大陆人的免疫力不断地被迫提升,所以病菌的杀伤力也在被迫不断增强。而发展相对迟缓的新大陆,由于各种发展属性导致病菌的来源很少,人群中的抗体也就很少,所以新大陆的人在疾病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这也就是为什么雄心勃勃的旧大陆人冲向新大陆的时候,除了用坚船利炮征服着新大陆,同时,他们也通过随身携带的病菌,无形中对新大陆进行着征服。

所以,如今看来,新大陆上的土著居民绝非单纯的死于枪炮之下,有更多的则是死于欧洲入侵者带来的各种病菌感染之下。所以,能将疾病史与人类的战争史结合起来看待历史,这样,我们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近代人类命运史的最为客观的史实。

可以说,这样的视角颠覆着很多人对于人类历史进程的感官。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不了解疾病历史的人,其实,是真正不了解历史的一群人。

就像是著名的史学家理查德·扎克斯在自己的著作《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中描述的一样:历史并不是如同常人脑海里的那样,中规中矩地一步一步从这个时代走向另一个时代,这样的逻辑陈旧迂腐,催人入眠。

疾病历史,给了人们一个全新的历史视角,让我们透过疾病去看待了一段看似熟悉但又非常陌生的全新历史,原来,看似厚重的历史,其车轮的推进,很多时候仅仅是一场瘟疫,又或是一颗药丸,甚至,是一位伟人的感冒、痔疮这样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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