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人物：

张大娘：60余岁，外柔内刚；

金贵：大儿子，40岁；

玉芬：40岁，金贵媳妇；

银贵：小儿子，36岁，自私任性；

翠格，36岁，银贵媳妇儿，泼辣不讲理；

女儿：金玉，30岁；

小梅：28岁，邻居；小宇，8岁，银贵儿子；王婶，李大伯等。

（白）张大娘是村里公认的好人，谁家要是有个难处，只要张大娘能帮上忙，准能看到她的身影。可是，张大娘也有自己的苦处，丈夫死得早，拉扯大三个儿女，各自成了家，本想着跟自己最亲的小儿子银贵一起过，也该享个清福了，可是事与愿违，这做娘的心啊……

一、王婶家，中午

（张大娘领着孙子小宇在王婶家串门，李大伯和王婶和张大娘在院子里唠着家常。）

门外大街上忽然传来女人的叫骂声：这老不死的东西死到哪里去

了？整天就知道胡转悠，不给做饭就算了，做好了你还不回来吃，你不知道饿，我那儿子可饿着呢，逛得连家都不着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王大伯和王婶起身到外面观看，张大娘坐在那里没有动，却皱起

了眉头。

门口玩耍的小宇跑到张大娘身边：奶奶，我妈怎么老是骂人，你不是说骂人不好吗？你也跟我妈说说，别叫他骂人了，好吗？

张大娘轻轻抚摸着小宇的头，将他拉到怀里：我家小宇最乖了，奶奶一定跟你妈妈说！

王婶边往回走边说：哎，你说这翠格，都三十大几的人了，怎么就不怕丢人呢？

王大伯跟着进来，随手拉过一只马扎，坐在张大娘跟前：我说他大娘，不是我给你说闲话、挑事儿，你那个儿媳妇儿，回去跟你家银贵说说，让他好好管管，这也太不像话了，咱村还没见过这样的媳妇，你家银贵要是管不了，我去找村长，让村长出面管管，好让她知道怎么对待老人？

张大娘：他大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嗨！

张大娘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小宇伸出小手在奶奶脸上胡乱擦着。

张大娘（攥住小宇的手）：只要我看到我家小宇，什么也就不计较了。

大街上翠格的叫骂声又传了过来。

张大娘勉强地笑笑：我要是不回去，她是不会停下来的。小宇，走，咱回家去。

二、大街上

街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翠格看到张大娘领着孩子走过来，气哼哼地说：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死到外边了！

翠格从张大娘手里拽过小宇，笑嘻嘻地说：小宇，饿了吗？妈给你做了好吃的，赶紧跟妈回去吃，好不好？

小宇甩开翠格的手：不好，妈妈不好，奶奶说，骂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你不是好妈妈。

翠格看着张大娘抬起手：你…你竟敢教我的儿子骂我，你个老不死的，不愁吃不愁穿，就让你看个孩子还不教孩子好，我…我……

翠格抡起来的胳膊被走过来的金贵死死的抓住，翠格看看来人，放低了声音：大哥，我……

金贵猛一甩她的胳膊：你，你怎么了？反了你了？

翠格一个趔趄，没站稳倒在地上。

翠格坐在地上撒泼哭喊：啊，我可不活了，你打死我算了，你们娘俩欺负我一个，银贵，你死哪儿去了？你哥和你妈合伙欺负我，你快来啊！

小宇跟着妈妈哭了起来，抓住金贵的裤子，舞动小手打起来：大伯坏，大伯打妈妈！

张大娘抱起小宇，看着地上的翠格，生气的大声喊：李翠格，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把脸都丢尽了，还嫌不够啊？

金贵放低声音：你看把孩子都吓坏了，也不嫌街坊邻居笑话。好了，赶紧起来，回家吧。

翠格看看四周站起来，从张大娘怀里抢过小宇，走了几步，突然转回头“呸”了一口，向家里走去。

三、金贵家

玉芬摆上饭菜，金贵（拿起筷子）：你说说，这翠格成天跟咱妈过不去，在家里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当着街坊四邻的面骂咱妈。哎，爸死得早，妈拉扯我们也不容易，现在也该享享清福了，可是…….，哎！

玉芬：行了，哎什么哎，依我说，你妈这是自作自受，做事偏心眼儿，谁让她什么事都向着小的，分家的时候给了咱什么东西？你再看看给他家多少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分家分东西，你们家可好，分家分窟窿？就连结婚时你穿的那身衣裳都还是……

金贵忙拦阻道：那时候不是家里穷吗？

玉芬（没好气地）：穷？到你跟前就穷了？现在想起这事我就生气！

金贵：好了，好了，别说那些了。

玉芬：你还知道丢人？知道你家穷成这样，我才不嫁给你呢！

金贵（吃了几口饭）：玉芬，我知道你心眼好，你生我妈的气我也知道，可是你说我妈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怕我们受委屈，守寡这么多年，到现在银贵他媳妇对我妈这样，你也得体谅咱妈的心，你看是不是……

玉芬：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绕了大半天，还不是想让你妈住咱家呀？

金贵：你看……？

玉芬：我什么也不说总行了吧，就怕你那死犟筋的妈不来！

金贵站起来：我去跟我妈说说。

四、银贵家

翠格板着脸堵在张大娘屋门口，张大娘没说话从翠格身边挤进屋里。

翠格：你成天背着我跟小宇说我什么坏话？一天不说话，能把你憋死？

张大娘坐在床上，没好气地说：我能教孩子什么？孩子虽小，可比有些大人都懂事儿！

翠格：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说谁不懂事儿呢？你说说，你说！

小宇跑过来，拉起妈妈的手：妈妈，不许吵架！

翠格看着小宇不高兴的小脸，拉起小宇说道：“走，小宇，咱们回屋去。

小宇挣脱翠格的手：我不回去，我在奶奶屋里玩。

翠格白了一眼张大娘，转身回自己的屋里。

金贵喊着妈从院里走进屋里来，“妈，我和玉芬商量好了，你去我们哪儿住几天，什么时候愿意回来，你再回来。”

小宇撅着嘴说：我不让奶奶去，我还要跟奶奶玩呢。

张大娘笑着说：别说小宇不让我去，就是去我也舍不下我们小宇，你就别操心了，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换了地方住不惯。

金贵生气地：妈，这破屋子有什么好？放着新屋子不让你住，我就是嫌给你惹麻烦，要是他两口子不找你事儿，即使心里再难受，我也就不吭声了，你咋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张大娘：妈心里什么也清楚，不是妈脾气倔，妈知道你心疼妈，妈…（叹了一口气）妈以前有些事儿对不住你……

金贵：妈，你说的什么呀？什么对不住我？天底下哪有母亲对不住儿子的？哪个当妈的不疼自己的孩子？何况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我都没报，你能有什么过错？妈，什么也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咱这就搬过去。

张大娘已经泪流满面。

翠格走进来，靠在门框上，不屑地看看金贵：大哥，你这是耍的什么心眼儿？啊？我们家就是养了一条狗，你把它牵走，也得跟我说一声吧？

金贵怒道：李翠格！你怎么说话呢？好歹妈也是长辈，你怎么张口就骂人呢？

翠格冷笑一声：大哥，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谁敢骂咱妈呢，倒是有人在背后给我捅刀子呢！

金贵：谁给你捅刀子了？

翠格（不紧不慢，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让咱妈搬走，让村里人怎么看我李翠格。知道的呢，说大哥你孝顺把妈接走了，（一字一顿）可…不…知…道…的呢，肯定会说我李翠格虐待咱妈，我可担不起这罪名，你想做好人，我也不想做坏人！

翠格说完抱着双肩看着门外。

张大娘：你们都别说了，我哪儿也不去！

金贵：银贵呢？赶紧把银贵给我叫来！

翠格（得意的）：银贵呀，吃完早饭就打麻将去了，这会儿呀…..（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也该回来了。

金贵（不耐烦地）：李翠格，你可别把我惹火喽，妈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翠格不甘示弱，双手叉起腰：我也告诉你，有我李翠格在，谁也别想把妈弄走！

金贵抬手一巴掌打在翠格脸上，骂道：不打你，你是不知道好歹！

张大娘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翠格捂着腮帮子，好久才反应过来，哭喊道：啊….我可活不成了！银贵啊，你死哪儿了，我跟你拼了！我也不想活了！

翠格低头向金贵撞过去，金贵被撞的晃了一下身子。翠格又一次撞过来，金贵顺势推了一把翠格，说道：你真是个泼妇！

翠格倒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大喊：金贵，是你娘养的，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儿，反正我是不想活了，……

金贵走到张大娘身边，没有理睬翠格，收拾床上的东西。

银贵从外面进来，问道：这是怎么啦？

金贵扭头看着银贵还没说话，翠格声音却加大了几倍：啊，我可没法活了，我不如死了算了，银贵，你妈和你哥合伙欺负我，你哥还打我，你管不管啊……

银贵看着躺在地上的翠格，瞪起了眼睛：哥，无论她做错了什么，该教训她的，应该是我，恐怕还轮不到你吧？

金贵摇摇头：教训怎么了？你媳妇儿把妈气成这样，谁也不能管了？怪不得她敢这样放肆，原来是你在后面撑腰啊！

银贵：翠格是我媳妇儿，别管她成什么样，你就不能教训她！

金贵：你还别说，今天我还想连你一块教训呢？

银贵不服气地：你试试！

张大娘抱着吓得紧紧搂着她的脖子的小宇骂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让我清静一会儿好不好？都滚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金贵看看生气的母亲，叹了一口气，推了一把银贵，走了出去。

银贵拉起翠格，抱起小宇，也走了。

张大娘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五、小梅家

田里正在秋收，人们把一车车的玉米拉回了家，堆在了院子里。

张大娘拉着小宇来到邻居小梅家。

小梅一边剥玉米皮，一边流泪，她的孩子爬在玉米堆上玩耍。

张大娘走近看着小梅：小梅，怎么啦？

小宇爬到玉米堆上跟小梅的孩子玩了起来。

小梅抬起头：大娘，我好不容易把玉米掰回家里，剥不及，里面的都快烂了，真急死我了！

张大娘：都这么大人了，还掉房檐水啊？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小梅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张大娘拿过小板凳，坐下来：怎么，看见我来了，你就不剥玉米了？

小梅为难地：大娘，我老是麻烦你，回头翠格嫂又要说你，让我心里怎么落忍呢？

张大娘微笑道：这孩子，大娘这把年纪了，脸皮厚，还怕她说？

小梅：大娘，这么多年你老是帮着我干这干那，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

张大娘笑了笑：谢什么，记得做了什么好吃的，给大娘留一口就行了。

六、小梅家，下午

张大娘和小梅在房顶上往一块摞玉米。

隔壁传来了叫骂声：这个老不死的，一出去就没个踪影，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张大娘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小梅：大娘，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能摞玉米。

张大娘勉强笑笑：没事儿，怕啥？就当是疯狗乱叫唤。

翠格（站在院子里）：老不死的混出能耐来了，有地方吃饭了？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我还省粮食了。老东西！

小梅放下手中的玉米：大娘，我过去跟翠格嫂说，是我让你帮忙，我管的你午饭，叫她别骂了。

张大娘继续摞着玉米，叹了一口气：小梅呀，你不用过去跟她说，她根本就不讲理，大娘我的命苦啊，哎……我呀，已经习惯了，她爱骂就骂去，我就当没听见。

小梅：大娘，都怨我，是我害的你！

七、银贵家

银贵家的院门关着，小梅在门外转来转去，不时地向门里张望。

小梅看到远处乘凉的王大伯，急忙走过去。

小梅：大伯，你看见张大娘了吗？

王大伯纳闷儿地：就说呢，我今天一直就没看见她，是不是串亲戚去了？

小梅又来到银贵家门前，急得直搓手，自语道：哎，管他呢？

小梅用力一推，门开了。小梅走进院里轻声喊：大娘，大娘！

张大娘的屋里传来呻吟声，小梅急忙跑过去。

屋里，张大娘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小梅（走近床边）：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张大娘流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小梅焦急地：大娘，有什么事儿你就只管说，别难过！

张大娘张张嘴，声音很小：我没事儿，你就别问了。

小梅：你是不是又跟翠格嫂吵架了？

张大娘的脸抽搐了几下。

小梅：真是太过分了！她还是人吗？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恶人！走，大娘，我送你去医院。

小梅的手刚碰到张大娘的身体，张大娘就大声叫起来，小梅吓得急忙住了手：大娘，你什么地方疼啊？

张大娘呻吟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疼，好象什么地方都疼得厉害。

小梅：不行，你得赶紧去医院。

小梅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八、医院

金贵和玉芬匆匆来到医院，走到急诊病房外。

金贵：小梅，我妈怎么样了？

小梅：我也不太清楚，一会儿等大娘出来，你还是问大娘吧。

大夫从急诊室走出来。

小梅：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老人摔得非常厉害，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小梅哭了起来。

金贵夫妇不解地看着小梅。

病床前，张大娘慢慢睁开眼睛，金贵（贴近）：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到底是怎么摔的？

张大娘痛苦的摇摇头。

玉芬走近：我听村里人说妈给小梅家在房上摞玉米，是不是……

两人回头寻找小梅，小梅已经没了踪影。

九、医院，病房

张大娘女儿金玉坐在张大娘床前，金贵两口子坐在另外一只床上。

小梅提着一个饭盒走进病房。

小梅：大娘，我给你买了饭，你先吃点吧。

张大娘摇摇头：我吃不下。

小梅：金玉姐，你们都来了，一会儿你们喂大娘吧，我就回去了，孩子还一个人在家呢。

小梅又看看张大娘：大娘，你安心养病，回头我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金玉：真是麻烦你了，我送送你！

小梅：不用了，金玉姐，你照顾大娘吧。

金玉拉起小梅：走吧。

金贵：银贵两口子呢？他们怎么还没来啊？

玉芬：给他丈母娘家掰玉米了，还顾得上咱妈？

走廊拐角处，金玉问道：小梅，你肯定知道我妈是怎么摔的？是不是我妈不让你说？

小梅为难地：金玉姐，你就别问了。

金玉：你就说是不是也行，你说是不是翠格？

小梅：金玉姐，你就别问了，我先回去了。

小梅转身跑出医院。

十、医院，病房

银贵和翠格进来。

金贵：你丈母娘家的玉米掰完了？

银贵答应一声：啊。

金贵：你还知道咱妈住院啊？

银贵：我这不是来接咱妈回去吗？

金贵：回去？回去也不上你哪儿去？

翠格：吆！瞧大哥说的，妈啊既然跟着我们住，我们还不应好好管管咱妈？

金贵：管咱妈？把咱妈管成这样？银贵你还是人吗？你竟然跟你媳妇一起打咱妈……

银贵：谁打咱妈了？

金玉：怎么？你还不承认？

银贵：我…我就是轻轻一推，谁知道……

金贵上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银贵擦擦嘴角的血，瞪起了眼睛。

翠格缓过神来，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杀人了……

玉芬急忙拉住翠格：别在这里胡闹了，这是医院，要闹回家再闹去！

张大娘：都给我住手，我还没死！我活一天就不能看着你们兄弟在我跟前反目！金贵，玉芬你们过来。

俩人来到跟前，张大娘看着俩人，留下了眼泪，许久才说：妈这一辈子，对不住你们，玉芬是个好媳妇……

金贵、玉芬：妈！

张大娘抓住玉芬的手：你能体谅妈的心吗？

玉芬点点头。

十

一、银贵家，张大娘室内

小梅给张大娘端来一碗排骨汤。

小梅：大娘，今天的排骨我可是炖了一早上，你可得连肉带汤一块儿喝下去。

张大娘感激地：小梅啊，以后就别麻烦了，我老婆子哪能光吃这个呀，快给孩子喝去！

小梅：大娘，我早留下一碗了，你就放心喝吧。

张大娘：小梅，大娘往后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了，有事儿你就去找金贵他们两口子，他们会帮你的。

小梅：大娘，你现在就别为我操心了。

翠格站在门外磕着瓜子，望着里面的娘俩儿。

小梅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翠格，说道：嫂子，你可真闲在啊？

翠格：你都把活干完了，我还干什么呀？

翠格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小梅，你家孩子他爸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挣几个钱，都让你贴在我妈身上，叫我怎么好意思呀？

小梅：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大娘对我好，孩子他爸也让我孝敬大娘的。

翠格往地上啐一口瓜子皮：我说王小梅，你存心是不是？你天天给我妈送吃的，村里人以为我不给我妈饭吃，再说了，你要是把老鼠药放进去，到时候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罪名我可担不起，往后你就别来了，我自己会做！

小梅：你做的呢？

翠格：我…我还没做。

小梅：你没做，大娘先吃我的怎么了？

翠格抢过小梅手里的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梅骂道：李翠格，你还是人不是人？

翠格用手指着小梅：驴槽里怎么伸出个你这个马嘴，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赶紧给我滚出去！

张大娘在屋里说道：小梅，赶紧回去吧。

小梅瞪着翠格：李翠格，你会遭报应的！老天有眼！

翠格站在院里骂道：我说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你又不是没儿没女，指望外人干啥？安的什么心？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

翠格一脚踢翻院里的大铝盆。

（白）银贵家的大门紧闭，小梅一连几天只能在门外转悠，进不了大门，没办法，小梅只好来到金贵家。

十

二、金贵家

玉芬正在院子里择菜，小梅走进来。

玉芬（起身笑着）：小梅，有事儿啊？

小梅：嫂子，前几天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这几天我也进不去门，不知道大娘怎么样了？

玉芬：别说是你，我去了好几趟，也进不了那个门。你哥这几天在外面干活没在家，没人能降住她了。

小梅：那银贵哥呢？

玉芬：他还不如她呢？他们还不是一个山上套的猴儿！

小梅：哪…？

玉芬：你放心，我已经给你金贵哥打电话了，他一回来我就叫上你一块去看我妈。

小梅：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玉芬嫂，你可记着叫我啊。

十

三、张大娘屋里

张大娘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外面窗台上放着一瓶农药（特写）。

张大娘看见小宇在窗外扒头，急忙摆手让他进来。

小宇跑进来低声叫道：奶奶！

张大娘：小宇，这些天怎么不见你了啊？可想死奶奶了。

小宇：奶奶，我也想你，可妈妈说你有病不让我过来，好几次我都让妈妈给抓回去了。

张大娘抱住小宇亲了又亲，流下了眼泪：奶奶最舍不下小宇了。

小宇给奶奶擦着眼泪叫着：奶奶，你怎么了？

张大娘止住哭泣。

张大娘：小宇，帮奶奶干个活好吗？

小宇：行，干什么活？

张大娘“嘘”了一声：你去窗台上把那个瓶子拿过来，别让你爸妈知道，听见没？

小宇把那瓶农药拿过来，交给张大娘。

十

四、银贵家

金贵、玉芬和小梅一块向银贵家里走过来。

玉芬：小梅，等急了吧？

小梅笑着摇摇头。

金贵：这亲人还不如世故外人，唉！

银贵家大门紧闭，玉芬和小梅连续敲门，院里没有动静。

翠格在屋里坐在沙发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

门外，金贵着急地：来来，让我来！

金贵用拳头敲起了门，并大声向里喊道：银贵，快开门，要不我可踹门了！

翠格打开门：吆，大哥大嫂呀，你们怎么来了啊？

几人没有搭理她，直接来到张大娘门前，敲门，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金贵猛地撞开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