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家欢喜一家忧

（雷府）

（佛堂内）

老夫人看着乐儿写给她的信，轻轻地叹了口气。

“李嫂，去请小神医。”老夫人唤进李嫂。

“好，好，这就去。”李嫂满脸欣喜应道，快步往外走。

老夫人一脸虔诚的走到佛像前，跪下，默默地祈祷。

老夫人祈祷完，李嫂扶老夫人起来。老夫人起身见马庆生已在一旁等候。

佛堂大门紧闭着，佛堂内只有老夫人和马庆生。

“老夫人，您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庆生，绝不会与外人道，包括我爷爷，雷老爷，雷夫人。”

“也没什么跟人说不得的。”老夫人感叹着，“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萧儿才八岁，他爹就走了。那时除了照顾萧儿，还得打典整个布坊！”雷老夫人叹口气。

“终于盼到萧儿长大了，可以当家了。我也可以放下担子，等着儿子娶妻生子，我可以在家抱孙子。”

“没想到媳妇和孙女都走了，她们是那么的年轻……”

（大厅内）

陈玉娘坐着无奈地叹气。纤柔满脸忧心地坐着。启月来回走动，焦急地等待着。

（佛堂内）

“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蘖，才会让雷家祸事不断。”老夫人感叹地说着，“我这老太婆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吃斋念佛。希望不要再有噩运降临到我们雷家，全家人都能够美满。”

“老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已经这么多年了，老夫人您也应该吉哀了。老夫人您应该很清楚雷老爷，夫人，少爷和小姐都很孝顺。他们都牵挂着您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担心您的身体。老夫人希望家人能幸福，得先让您自己过得舒心。这样他们才能安心，才能与您同乐。”马庆生站在客观的立场讲述着。

“老夫您要多保重身体。都说佛在心中，心中有佛的人，就能与佛同在。佛主心胸广阔，他护佑所有不为恶之人，不一定非要吃斋念佛……”

（大厅内）

启明还在来回走动，走得陈玉娘心神不宁。

“启月，坐下吧，这样太累了。”陈玉娘柔声说道。

“不，我不累了。”启月并没意识到她的举动影响到陈玉娘和纤柔，她只知道她焦急地根本坐不住。

纤柔很快就领会到母亲的意思。

“嫂子，还是坐下吧。”纤柔拉着启月坐下。

启月这才看着纤柔和陈玉娘脸上的异样，才领会到陈玉娘刚才话中的意思，心中暗骂自己太笨。

这时，马庆生来到厅里。

“怎么样了？”陈玉娘焦急地问道。

“老夫人的病情在好转。”马庆生面带让雷家人感觉安心的微笑。

“奶奶都跟你谈什么了？”启月好奇地问道。

“抱歉，这个怒我不能奉告。”马庆生认真地说道。

“你……”启月很不满。

“嫂子。”纤柔安抚启月。

“先告辞了。”马庆生道别。

“慢走。”陈玉娘让刘福送马庆生出去。

（佛堂内）

老夫人看着乐儿的信，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

“李嫂，让紫霞明天做药缮。”老夫人唤来外房的李嫂，吩咐道。

“好，好，当然好。”李嫂满脸欣喜。

（罗府）

罗笑英脸色苍白，卧病在床，咳嗽不停。

“笑英，把药喝下。”罗夫人在一旁哄女儿喝药。

“娘，我没事的。”罗笑英不想喝药。

罗夫人拗不过女儿，将药放在桌，无奈地叹着气。

罗夫人忧心地往外走，到门口，惊讶地看见田义峰正快步往里进，女管家正小跑跟着。

“少爷，您稍等……”女管家话中带着祈求。

他们一路来到罗夫人跟前停下。

“夫人。”女管家话中带着自责。

“没事，你下去吧。”罗夫人吩咐道。

“峰儿，你怎么来这儿了？”这是田义峰一第次进罗府。

田义峰没理会罗夫人，径自往里走。

罗夫人一脸平和，她已经习惯了田义峰对她的态度。

“笑英。”田义峰来到罗笑英的卧室。

“峰哥。”罗笑英也很惊讶田义峰的到来。

“怎么样了？”田义峰关心地问道。

“没事的，好多了。”罗笑英咳嗽着回答道。

“还说没事！”田义峰听到罗笑英心口不一就来气。

“那是药吧，怎么不喝药！”田义峰一眼瞅见一旁放着的药。

田义峰命一旁的丫头将药取来，喂罗笑英喝药，可是罗笑英却不愿喝。

“把药喝下！”田义峰大声的训斥道。

“我没事的，多谢峰哥关心。”罗笑英推开药碗。

田义峰只好命丫头将药拿走。

“布坊正缺人手，你却在这个时候生病！”田义峰大声地嚷道。

“对不起。”罗笑英真心地道歉。她一病，不仅她不能上布坊，连她娘也要分心，她真心地过意不去。

“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田义峰气结。

“苛乾有什么好的，你就非嫁他不可！说什么一辈子不嫁人！想要跟你娘一样！你这是在做贱自己！”田义峰数落罗笑英。

“峰哥，你怎么说我都行，请不要再骂我娘。”她用尽全身的力说道。罗笑英现在更能体会到母亲的苦。

田义峰从没见过罗笑英如此坚决地对他说话，他愣了一下。

罗夫人一直站在门外听他们的谈话。听到女儿能这么说，她觉得很欣慰。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这样不珍惜自己，你醒醒吧。”田义峰激动地摇晃着罗笑英，想把她唤醒。

“峰儿，不要这样，笑英还在生病。”罗夫人快步进来，阻止田义峰。

田义峰烦心地看了眼这对母女，离开。

（雷府）

饭桌上。陈玉娘，雷天雄，启月和纤柔都满脸欣喜地看着老夫人吃着。

老夫人一口一口细细地品尝着药缮。

“真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了。”雷夫人感慨地说道，似乎已经有十来年了。

“你们也吃呀。”老夫人见他们都不动筷。

“吃，吃。”陈玉娘笑着说道。

一家人真正放宽心吃着饭。

启月感觉到这次跟上次完全不同，奶奶打心眼里喜欢吃，不用再瞒她骗她。这种感觉真好。可是就在这时，她却不真气地想呕吐。

“怎么了？”天雄在一旁关心地问道。

“恶心。也没吃错什么！”启月抱怨地说道。

“奶奶，我先扶启月回房休息。”天雄扶启月下去休息。

“这孩了。”陈玉娘笑着柔声斥责。

纤柔满脸笑容，可是在见到老夫人的表情后，她笑容尽失。

老夫人筷子停在嘴边，若有所思。

陈玉娘和纤柔都以为老夫人又有心病了，很是当心。

“会不会是有了。”老夫人思索后，得出的结论。

“让老神医过来看看。”老夫人欣喜地对陈玉娘说道。

“对，对。”陈玉娘一脸兴奋地应道。

纤柔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露出了开心地笑容。

（罗府）

“怎么样了？”田鹏看望罗笑英。

“好多了，没事的。”罗笑英用尽全力笑着说道。

“那就好，好好休息。”田鹏亲切地说道。

罗夫人陪同田鹏出去，罗笑英打发丫头去休息后，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梳妆台前，打开放发饰的盒子，拿出一根发簪，回忆着她爱的那个人。

{

一年前秋天，田氏布坊内。

罗笑英一边咳嗽一边给田义峰穿上做好秋季外衣。

“咳，咳……”那时罗笑英也小病不断，接连咳嗽着，全身无力。

“怎么又咳上了，你们是怎么侍侯小姐的！别人还以为我们田家虐待她们母女！”田义峰似乎非常不满这咳嗽声，大声训斥一旁的侍女。

一旁的侍女被训得低着头，有苦难言。

田义峰穿整好，准备出门。

“给红玫瑰新做的衣裳呢！”田义峰见送人的衣服还没准备好，大声地吼道。

“衣服在里屋。”一旁的侍女准备到里屋拿衣服。

“站住，笑英，你去。”田义峰故意使唤罗笑英。

“是。”罗笑英用尽全身的力往里屋走。

田义峰烦躁地往外走，院中马车已准备好，他在马车边闹心地等待着。没注意到罗夫人正带苛乾往这边走来。

苛乾找罗夫人谈彩画的事。

“彩画，苛老板可真有新意。”罗夫人笑着说道。

“小辈非常佩服罗夫人的染技，特来请教。”苛乾谦恭地说道。

这时，罗夫人听到了怒斥声，脸上的笑容尽失。

“赶时间，能不能快点！”田义峰大声地训斥着罗笑英。

苛乾望见马车旁田义峰对屋里怒吼，房门前的侍女们都低着头呆站着。

这时，他见一个柔弱带病的女子，从屋里用尽全身的力小跑着。她的身体太弱了，他怀疑有人轻轻一碰，她就会倒。就在这时他见她正要跨门槛。他预感到那普通的门槛，对于她来说，很难跨过。不出他所料，她绊了一脚。还好，他的速度很快。

“小心。”苛乾接住罗笑英，她才幸免这一跤。

罗笑英从来没想到过他会出现，当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他的怀中；当她听到他对她说，‘没事吧’；那一刻他就走进了她心里。

“居然连路都有不会走！”田义峰愤怒地将罗笑英拉到一边，远离苛乾。

田义峰气奋地拿起地上的衣服，上马车离开。

“呵呵。”苛乾脸带冷笑，看着田义峰离开，想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苛乾没注意到一旁的罗笑英偷瞄着他。

罗笑英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跳个不停，不敢正视他。

田氏布坊一厅内，苛乾再次找罗夫人谈彩画的事，罗笑英一旁听着。

“还请罗夫人多指教，‘彩画’是否可行？”

“‘怡乐画坊’，听说画坊中有位‘醉仙’名画师。”罗夫人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罗夫人也喜欢‘醉仙’的画！”

“是，无意中见到‘醉仙’画师的画。不知‘醉仙’大名？是何方人士？”罗夫人很不经意地问道。

“这……”苛乾没想到罗夫人会这么问。很多人对醉仙的画感兴趣，从没人关心过醉仙是何人。

“怎么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只是随便问问。”

“当然不是。醉仙画师姓孙名询，是西郊人。”

“哦。”罗夫人似乎不太关心这个结果，正如她所说那样随便问问。

“罗夫人，你看……”苛乾回到他的来意。

“我可以给你调派一名染色师。纸毕竟跟布有所不同，能不能成，你们再慢慢研究。”

“那就多谢罗夫人了。”

“我安排一下，看谁过去比较合适。”

“娘，让我试试。”罗笑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蹦出这么一句话。

“笑英，你？”罗夫人看着女儿，已经猜到女儿的心思。

“好吧。”罗夫人也希望女儿多出去走走，不要成天呆在染布房。不时地还要受田义峰训斥。

闹街区。苛乾带着罗笑英去画坊。

“累吗？”苛乾关心地问道。

“没事。”罗笑英摇摇头。

那时罗笑英的身体很弱，他们尽量放慢脚步。

他们走在街上，引来了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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