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八点钟，湖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物研究室都会听到刘芸院士拐杖落地的“咔嚓”声。他将习惯性地进入生物研究室检查实验室设备、水电供应和他的老朋友费什。一切正常后，他将开始批改学生论文和查阅文献。然而，从2015年1月21日起，老师和学生再也听不到“哒哒哒”的声音，再也看不到他了。

湖南被称为“鱼米之乡”。米饭有袁隆平，鱼有刘芸。袁隆平解决了中国人的温饱问题，而刘芸在中国的餐桌上增加了一条鱼。1月21日凌晨5时07分，中国共产党员、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有突出贡献的专家、湖南师范大学原副校长、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七、八届全国委员会委员、湖南省科学技术协会原副主席刘军在长沙病逝，享年86岁。

在2008年湖南师范大学举办的“刘芸院士从教60周年、80周年学术研讨会”上，刘芸淡淡地说:“我一生做了三件事。”过了一会儿，老人提高了声音，说他计划在两三年内做第四件事:不要让中国大鲵从地球上消失。

刘军的“三件事”很简单:人工繁殖草、鲢、鳙鱼、四条大鱼、人工繁殖中华鳖和人工繁殖多倍体鱼(祥云鲤、祥云鲫)。他用半个多世纪的努力写下了一个水的传奇。

刘芸院士希望保护濒临灭绝的大鲵。(信息地图)

催生“水产养殖农民”新行业

成功解决了四大鱼类的人工繁殖问题，从根本上解决了经济鱼类的鱼苗生产问题，促进了中国渔业的快速发展，产生了巨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湖南生物研究所所长陈良碧教授曾这样评价刘军院士的第一句话。

自古以来，草、鲢鱼、鳙鱼和四条大鱼可以生活在池塘里，但它们不能在池塘里繁殖，幼苗只能在河里收获。随着人类活动对环境的破坏，天然树苗越来越少，形势十分严峻。

1958年，28岁的刘军志愿承担四条大鱼的生殖、生理和人工生殖研究。他深入36个县市的河流、池塘和湖泊，采集了数以千计的样本。经过研究，他得出结论，池塘里支撑家庭的鱼的生殖细胞可以发育，但雌鱼的生殖细胞只能发育到初级阶段，需要人工引产才能继续完成成熟和分裂。

水产养殖的研究离不开应用技术的发展和推广。新婚的刘军收拾好被褥，带着他的学生去了启东县。启东实验基地人多床少，一张床要横放四个汉族青年。这种情况被戏称为“海洋堆”。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刘军会在钓鱼棚的长椅上过夜。

刘军的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果。在过去的几年里，四条大鱼的数量激增。不完全统计增加了超过300亿的累计净利润，催生了“水产养殖农民”的新业务。

1964年刘军家人的全家福。当时，女儿鲢鱼5岁，儿子邵军3岁。(图片来源:经济日报)

他让海龟进入普通人的家里。

甲鱼，又名甲鱼，俗称水鱼，是一种珍贵的经济动物，肉质鲜美，营养丰富，蛋白质含量高。它被认为是珍贵的滋补品。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国内甲鱼的价格一度达到560元/公斤。

刘军再次创造了一个传奇，让海龟从富人独享变成了普通家庭的餐桌上的一员。

他带领研究小组去了洞庭湖区。经过仔细观察和探索，他发现了性成熟年龄、生殖细胞发育规律、胚胎发育过程、影响胚胎发育的环境因素等。

从1993年到1995年，汉寿养的海龟产值达到2亿多元，农民们把刘芸尊为“财神”。

“财神”没有自己的钱。为了节省科研经费，刘军经常搭便车到汉寿，两次差点出事故。当他的妻子胡云金知道这件事后，每当刘军去基地时，她总是告诉他不要搭便车。

刘军在工作。(照片来源:湖南省科学技术协会网站)

“湘云鲫鲤”特别贡献蛋白质

刘军一生努力，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最著名的是他在世界上首次开发了异源四倍体鲫和普通鲤，这标志着中国鱼类多倍体育种理论和应用的一个创造性突破。

1979年10月，在湘阴县东湖渔场捕获了一条从未见过的鱼。它非常大，像鲫鱼和鲤鱼。刘军有一双独特的眼睛，他从这个偶然被鲤鱼和鲫鱼杂交的个体身上找到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通过努力工作，刘芸和他的研究团队成功地实现了鲫鱼和普通鲤鱼的远缘杂交，然后用细胞工程技术从极其有限的可育杂交后代中培育和处理出具有自然繁殖能力的四倍体染色体后代。研究小组利用这一宝贵的四倍体鱼类资源与正常二倍体鱼类杂交，获得三倍体鲫鱼和普通鲤鱼，从而创造了一个新的基因群体。这一发现震惊了国际鱼类研究界。

刘芸院士称之为“不繁育后代，只为人类贡献蛋白质”的祥云鲫和普通鲤(原名工程鲫和普通鲤)占肌肉蛋白质含量的1/6。与普通鲫鱼和普通鲤相比，它们体积大、生长快、抗病能力强、耐低温、耐粗饵、味少、刺少，可在任何养殖水域养殖，不产生后代，不干扰其他鱼类资源。

刘芸培育的三倍体湘云鲫。(信息地图)

真正的“鱼痴”

刘军出生在双峰县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谈到今天的成就，他总结了“理论联系实际，坚持不懈”。在他妻子胡云金的眼里，他是一个真正的“鱼迷”。

胡云金说:“他除了鱼什么都不在乎，一生一无所知。三个孩子出生了，没有一个是他带来的。现在，80岁的人仍然整天呆在实验室里，蹲在繁殖基地里摆弄那些鱼。”

1959年，当他的大女儿出生时，刘军正在研究鲢鱼的人工繁殖。为了纪念这一刻，他给孩子取名为刘白楚。第二年，当第二个孩子出生时，刘军正在研究草鱼。他给他的第二个儿子取名为刘刚。当第三个孩子出生时，刘军仍然想取带鱼的名字，但是被他的妻子拒绝了:“家里已经有两条鱼了，不是所有的都是鱼，最后的名字是邵军。”

然而，刘少军研究鱼类，现在是鱼类学的医生和教授。与父亲一起，他还是湖南师范大学发育生物学博士项目的首席博士生导师。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老师说，在鱼的实验室里，你可以看到一个或两个老人或年轻人的相似面孔，要么一起做实验，要么一起探索和讨论。在洞庭湖的汉寿和湘阴实验基地，这位老老少少经常赤足在烈日下在田埂和池塘边采集标本。

2003年刘军的全家福。(图片来源:经济日报)

[湘云鲫鱼和湘云鲤的名字来源]如天上的云，走向世界。

祥云鲫和祥云鲫有一个关于它们命名的小故事。湘云鲫和湘云鲫最初被称为“工程鲫和工程鲤”，因为它们已被细胞工程所成功研究。研究小组认为这个名字太学术了，“工程”这个词很容易被误解。一些消费者做出了回应，这听起来很不愉快。因此，1995年，“工程鲫鱼”和“工程鲤鱼”改为“湘云鲫鱼”和“湘云鲤鱼”。刘军给我解释了这个名字的意思，“湖南”是湖南的意思，“云”是我名字中“云”的谐音，也指天空中的云色。它表示，湖南开发的这个名牌产品不仅要向全国推广，还要像天上的云彩一样走向世界。”

这个理想不是虚幻的。1998年4月8日，湘云实业有限公司在湖南师范大学成立，标志着世界领先的高科技成果湘云鲫和湘云鲫的产业化。这两条鱼不产后代，只产美味的蛋白质，真的像云一样飞到了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