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场 - 雅克团 - 读趣百科

第十一场

林边的一条路上。

西蒙、孟塞,手里拿着斧子,坐在一堆木柴边。

雷诺仓促上。

雷诺 求人不如求己,等待别人的帮助,往往是会落空的。瞧,我的斧子和我的胳膊,这就是我真正的朋友。它们决不至于欺骗我。

西蒙 好!我跟你一块,一切牺牲在所不惜。这样人们不至于说我在危急的时候抛弃了我的妻弟。

西蒙 来救他?

西蒙 不过,要是你能再忍耐一个礼拜。

雷诺 好!这是黑纱,你们蒙在脸上,免得别人认出你们来。

西蒙 (目视大路)雷诺,还有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呢。

雷诺 照我的话行事。事情一完,你们就抄池塘边的近路,赶快跑回村里去,并且装作很匆忙的样子,好像你们在家中有很多事情要做似的。你们不要替我担心。

总管 (对院长)拿开除教籍来吓他们。

西蒙 (改变他的声音)如果你敢作声,就打死你!

西蒙 是的,磨快了。

西蒙 愿圣母帮助我们。

雷诺 时间紧急,你们赶快逃吧。

院长 可怜,可怜我们!

总管 啊!贼徒!

雷诺 孟塞,你呢?你不晓得我们的计划,就陪我们来了……你只不过是伊利沙伯的表亲……我们要去干一件危险的事……你可以走开,我请你回去。

雷诺 总管,快来受死!

雷诺 总管,你应该死了。今早听过了弥撒祷告吗?

总管 我有什么事对不起你呢?

院长 (跪下)包威的圣母,快来救我!(对雷诺)老爷……我相信您没有什么可以恨我的地方。

雷诺 你跟我一块吗?干脆些。

院长 我哪敢,他们也许连我也要杀了。

孟塞 是的,也磨快了。

雷诺 (对西蒙)你瞧,总管来了!你是不是跟我一块干呢?

雷诺 你们站在这堆木柴后面,使他们看不见你们的黑纱。一到我动手夺总管的剑时,你们就来帮我。他们走上小路了。瞧,他们来了!(总管和盎诺列院长上。雷诺磨他的斧子,好像他刚砍了木柴似的)

西蒙 但是……

总管 如果你留下我的性命,我让你自由,我对你起誓……

总管 (抱住院长)开恩吧!……雷诺,可怜可怜!……我的师傅!我的师傅!

总管 (对西蒙和孟塞)看上天的面!我的朋友们……可怜可怜我们吧……我深信你们是很慈悲的。

总管 雷诺,是你!不要杀手无寸铁的人。拿我的钱袋去,留下我的性命吧。

院长 快来!救命!

雷诺 是,一个修士。

西蒙 (哭着,对雷诺)可怜的朋友!

西蒙 你不愿等待若望师傅吗?

雷诺 一会儿你们蒙上黑纱,他就认不出来了。(对西蒙)你的斧子磨快了吗?

雷诺 太阳要落了。你看这棵枫树的影子;到了这块石头上,你就得死了。

西蒙 (低声对雷诺)他晓得你的名字;你快逃到狼人那里去。

雷诺 你想一想伊利沙伯吧。(手指院长)这就是你的忏悔师;你快准备吧。

雷诺 不,这位教士,是上帝送给他的。

雷诺 (对孟塞)你的斧子呢?

院长 总管,您弄错了,您叫人砍树未免太急了一些。这些树是纪尔伯的祖父、欧斯达治·达蒲莱蒙给了寺院的。(雷诺看见总管走近自己身边,夺了他的剑。西蒙和孟塞举起斧子赶来)

孟塞 西蒙刚才大致对我说了这件事情,你们是要冒险的,我在这里可以帮助你们。

雷诺 我要的是你的鲜血!

院长 耶稣!玛丽亚!我简直走不动啊!

雷诺 不,你也听见了他刚才讲的话:如果凶手没有查获,村庄将被踏平。(他低声对西蒙和孟塞说)

雷诺 (砍总管)到地狱里去!你将在亚伯拉罕住的仙境见到伊利沙伯。

雷诺 我们去达蒲莱蒙城堡。

院长 我是教门中人,狼人先生,您看我头顶上的戒疤;您若侵犯一个虔诚侍奉天主的人,那您要犯了一条很大的罪过……啁!天哪!他干什么呀?

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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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

雷诺 树影快到石头上了。

院长 不要杀我,我的好朋友们!不要杀我,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总管 耶稣!救苦救难的圣母!……(他死去)

雷诺 再会吧!啊!听我说,(低声)我的狗……你们得小心照顾它。(高声)再会,好汉们;见了狼人请替我谢谢他给我的帮助吧。

西蒙 把你的手给我。

雷诺 喂!师傅……

雷诺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