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短剑闪耀着金色的饰纹,……
利刃可靠,完好无残;
钢锋至今留着锻造的妙术——
骁勇善战的东方的遗产。
在许多胸上劈出可怖的伤口,
然后它久久地被人弃置不用,
它从捷列克河老爷的尸身,
它在山间多年为骑士效劳,
逞能斗胜它比奴仆还要顺从,
已把沙场的旧鞘丢弃,
有如市民会议塔楼上的洪钟,
它对人们有用,似席上的杯盘,
岂止刺穿过一副铠甲。
岂不也被你换成了黄金?
常激励战士奔赴战场,
诗人啊,在我们世风日下的时代,
把它身上的题词诵读……
也许你不会再从你贴金的剑鞘里,
任谁也不在做晨祷的时候,
定看作不伦不类的奇装。
放在亚美尼亚人的货摊。
任谁也不再用熟稔而关切的手
像祈祷时点烧的祭香。
从不为功劳希冀酬答;
你岂不也丢弃你的使命?
如今英雄的这位可怜的侣伴,
移到哥萨克勇士的腰间,
爱把皱纹藏在胭脂下面。
当年若给它添上华美的雕饰,
挂在墙上成闪光的金制玩具——
你的诗句如
受人嘲笑的先知啊,可会再苏醒?
去把它擦洗,对它爱抚。
但我们听厌了你质朴而骄傲的语言:
拔出锈满了鄙夷的剑身?……
而你那崇高思想的回音,
我们这衰老的世界,如迟暮的美人,